■ 孙会昌(山东)
【资料图】
小时候,我最讨厌吃面条了,感觉那面条儿的热气直冲肺管子,让我不怎么好受。放学回家一看又是吃面条,我的脸子就往下沉!拿着筷子扒拉几下,就是不愿意吃,感觉去厨房找块凉馒头凑合凑合也比吃面条强。
人总是会变的,就在九年前,乾坤大挪移了,我喜欢上了吃面。
吃面,就是下面条儿吃。甭管用什么青菜,也甭管用什么五花、里脊、后臀尖,一律切小细丁,下油锅先炒,再加水炖,或是用鸡蛋,整出一盆五花八门卤子来。
手擀的面既要软和,又要筋道,能拿捏好这个分寸的,都算是面案上的高手。和面时能做到“三光”,即面光、手光、盆光者算是顶尖高手。
用70克清水中加1克食用盐的比例,搅拌至融化,用淡盐水揉面,面团弹性会更好,150克高筋面粉分次加入,当然面粉不同,吸水性也会不同,分次添加比较好掌控量的多少;然后,上手揉面,做面条的面团儿一定要偏干一点,如果太软的话,下锅煮就容易烂,煮出来的面条会不劲道。高筋面粉做出来的面团儿不太好揉,需要多揉一会儿才行;把面团儿揉光滑以后用保鲜膜包起来醒发20分钟后,再揉。擀面团儿的薄厚程度根据自己的喜好而定,擀好后要在上面撒上一层薄薄的玉米面醭以防薄面片儿粘连,然后将面片儿对折为约10厘米宽的长条,用刀切成宽、窄合己意的条儿即成。
白生生的面煮熟了,用筷子盛上一碗,上面浇上一大勺子刚才做好的卤子搅和匀了,趁热吃吧,滑溜溜、香喷喷的。
酷热的夏天,人多喜食凉面降温。煮好的面条儿过井拔凉水,越凉越好越不伤胃。肠胃不大好者,亦可不过凉水,把煮好的面条儿捞在䇷绑里,用筷子挑起对着电风扇全部吹凉即可。
吃凉面时,菜要多,碗要大,抓上一把黄瓜丝儿,浇上两勺麻汁蒜醋汁儿,再来些椿芽咸菜或豆瓣酱,搅和匀了,就可以埋头大干一场了!
人间最美的事,便是搅和。能搅和到一块儿,就成了,搅和不到一块儿,就坏了。原汤化原食,吃完面盛一碗老汤合着菜汁儿溜溜缝,完美一餐,午休去也。
等到秋分一过,伴面条的神仙伴侣也来了。用发黄的老南瓜,小火慢慢炒成糊,趁热与面条拌匀,裹满浓郁,迎接又一个冬季的来临,这平淡无奇的生活,充满抚慰,渐成了人间至味是清欢的一种仪式。
前几日无意间走进了黄鳝鱼香面馆,服务员端上来一碗干拌面,尝一口即可入魂!我大感疑感,什么佐菜也没有,只有一碗面,也不知加了何等神仙秘方调料,硬是让这碗看似素朴至极的面条儿的味道直冲上了云霄!
吃完,服务员又端上来一碗黄鳝原汤,又是把我惊艳的如同在云端漫步,软、滑、糯,人间竟然真有此等美味,大饱口福啊!
食毕扫码买单出门,回头再细看这间街头小店,招牌上竟然还有“扬州名吃”四个颜楷红色小字,怪不得这碗面竟如此美味,我彻底明白了!
昨天晚上,我又受好友邀约去尝一款新面。我们走进北土村的一个南北胡同一家门朝东的农家小院,没有挂任何牌匾。一进院内,便见简易干净的厨厦子下面的油锅里正翻滚着吱吱作响的排骨,炸透的排骨,酥脆焦香味儿四溢,浸入汤碗,添上纤细却劲道的面条,尝过之后才知道,这是一味硬核的香呀,舌尖上的味蕾顿觉异常的满足。
这碗霸气的香面,让我又想起了故乡的大卤面,特别是奶奶用挂面做的大卤面。那种细细的干香里面藏着炒熟的五花肉丝,伴着香脆黄豆芽儿,又一道少年时讨厌,九年前反转的美食。
吃完面与老板攀谈,才知道这是他今年春天在江南水乡杭州乌镇最有名的桂英排骨面馆学来的一种面食,今天才是试营业的第三天……
听着老板侃侃而谈,我的脑海中又闪现起奶奶做的炝锅面。那是一个深秋的寒凉之夜,我得了重感冒很是难受,一天了也不愿意吃东西。奶奶说:“人是铁,饭是钢,再难受也得吃东西,吃的越多才会越有劲,才能把感冒抗过去。”
奶奶说完,就烧起地锅,煮上了两碗面条。面熟时,她把食油、葱花倒进一柄长饭勺里,在柴火上烧热,又迅速地倒入一锅沸腾的面中,随即盖上了锅盖,锅内“啪”的一声脆响,炝锅面做成。
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用去考虑。那个时候,我的爷爷、奶奶、爸爸也还都在……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介绍:孙会昌,男,济南市作协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齐鲁书画家协会理事(左笔),平阴县文化之星,十佳泉城学习之星,山东省百姓学习之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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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制作:滑溜,本名刘健。憨派文学创始人,著有憨派文学奠基之作《滑溜》一书。《中国憨派文学》主编。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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